ALI:数字币矿机距离论斤卖还有多远?二手矿机买卖生意经_李笑来10万比特币花了多少钱

11月,各地出台相关排查政策,比特币跌破7000美金,行情进入低迷期。位于区块链产业上游的矿业似有遇冷迹象,二手矿机论斤买的夸张说法再现,市场上有人大量抛出,也有人伺机囤收。此次链捕手将目光对准相关从业者,试图窥探这门生意的真实状况。

上一秒的买家,下一秒的卖家,唯有矿工是他们统一的称谓,产出BTC的矿机则是交易核心标的。不管是经销商,还是矿场主,不管是职业销售,还是一线矿工,在二手矿机买卖这道门里,身份都因自身矿场规模、币价、电价、政策、减半,机器迭代等因素的影响而自由转换。

这是一门生人初入踩坑,熟人间倒手获利,且强烈依赖币价的生意。

01

币价主导的市场行情

神马M20S,算力68T,功耗48W,特12XXX。深圳华强北,大发矿业销售员陆远,一周前在朋友圈叫卖,彼时BTC在8000美金以上徘徊。

火币教育校长于佳宁:加密数字币流程较传统犯罪更复杂:5月24日消息,中国通信工业协会区块链专委会轮值主席、火币教育校长于佳宁表示,“相较于传统犯罪,加密数字币的流程涉及赃款转换为虚拟货币、加密数字币兑换为法定货币,加密币之间的交易流程和交易记录复杂繁多、难以确认,尤其是链上资产转移中包含多个交易地址、多笔交易途径,这些资产经过多层分散转移、混币服务系统,以及流入无需身份验证的服务机构和暗网,完整剖析整个犯罪过程十分困难。(证券日报)[2021/5/24 22:36:12]

而最近几天BTC在7000美金上下游走,同等机型报价为10000万左右,不仅如此,其他机型的价位都在下调,所有机型都以当天报价为主,BTC价格升机器价格就升,反之亦然。

「行情不好,不管什么机型都处于亏钱状态,销售既要追着客户跑,又要频发广告。提成也不按照之前约定的30%给了,现在卖旧矿机单台提10—15元,新矿机单台则提50—100元。」陆远直呼太难了。

链捕手在采访中还发现,除陆远外,许多销售都自称公司位于深圳华强北赛格广场,那是曾被奉为世界最大矿机集散中心的地方。不过,自2018年行业低谷以来,往日风光逐渐消逝,好多商铺将矿机销售转为兼职,还有些则踏上专业化的矿机贸易商之路。

研究员:部分进军加密数字币市场的公司投资价值不高:北京看懂研究院研究员王赤坤表示,部分进军加密数字币市场的公司有几个特点:一是主营业务惨淡,二是公司转型出现困难,三是有的交易所或监管部门对上市主体的主营业务没有强制要求。购买加密币、“挖矿”可以帮助这些企业获取一些收益,而从投资角度看,这些标的公司的投资价值不高。(证券日报)[2021/4/7 19:52:27]

虽然销售日子不好过,但陆远还是看好行业。他告诉链捕手,行业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波低潮,现在看是亏点钱,但自家矿场在持续产币,行情好时卖掉还是会赚。

「有的国家电价低,有的国家客户对矿机改造能力强,像T9+,L3+这些在国内马上跑不动的小功率机型,在国外的市场还挺好卖的,不过新机市场主要集中在国内,以现在的行情,成本10000元的机器,我们8000元左右就出,亏点就亏点,牛市来了很快赚回来。」陆远自信地说。

卖家生存条件相对恶劣,围观的买家却蠢蠢欲动,严格地讲,有人已开始行动。

02熟人的生意,生人的坑

「稍等,矿场有点事儿,我先处理下。」凌晨,杨东接到负责这次矿机上架事宜的同事电话,暂时中断了采访。

靖江市出现“Mark数字币”局:近日靖江出现了一种高收入刷单局,项目名称为\"头寸管理\",只需用安卓手机下载一个名为\"Mark数字币交易平台\"软件,每4天投1次,1次投2万,能回报三四百块钱,且1个号只能投3万,宣称每天只需花费半小时,几百块就到手了。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非法集资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Mark数字币\"或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或者变相吸收公众存款。(微靖江)[2020/8/3]

两周前,他以10000元/台的均价,在一个大矿工手里买了3500台神马M21S/56T的矿机,目前正在操持托管事宜。这批倒手出来的机器都是新机,卖家和杨东是熟人,几个月前在比特大陆下定的期货,由于资金周转问题才转手。

杨东是一家投资基金的负责人,2017年开始投资挖矿,后来爱西欧浪潮中投了几个项目,今年是他第二次进军矿业。「传统行业投资标的越来越少,年化收益很少超过20%,挖矿差不多可以到40%,是目前收益相对较高的投资标的,对于投资机构而言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这是他二进圈的初衷。

此次,杨东通过朋友寻觅到一家位于四川的矿场进行托管,电价非常低。接受链捕手采访时他正带着团队安排矿机上架相关事宜。

“九九社区”平台数字币崩盘,机关已介入调查:近段时间以来,不少市民反映,他们在一个叫“九九社区”的平台做数字币刷单工作,结果不但没有赚到“工资”,当初缴纳的“押金”(即周转金)也无法退还。据悉,今年2月,该平台数字币暴跌,负责人“跑路”。记者从湘潭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打击办公室了解到,高息诱惑是非法集资的基本套路,而门槛费、拉人头、层层提成则是的典型表现形式。“九九社区”疑似借用了这些模式,涉嫌,目前机关已介入调查。(湘潭日报)[2020/4/23]

「矿机上架这事儿必须亲自盯着。」杨东说,从矿机购买到上架需要经过机型筛选、质量检测、运输、上架调试、后期运维等多个环节,一不留神就会踩坑。对于没有熟人关系的散户型小白而言,行业壁垒偏高,挑战更大,坑更多。

链捕手以散户型小白的身份在一家名为彩云比特的二手矿机买卖平台与多个卖家取得联系,沟通中,对方多表示自己有矿场,建议买机器后直接托管。托管的费用主要包括电费和运维费用,电价在0.34—0.4不等,也有的卖家表示只收电费,运维免费。

对此,熟知二手矿机生意门道的矿工老陈告诉链捕手,「这相当于变相卖算力,对于买方而言,不划算且不安全,如果与卖家不熟,多半会被空手套白狼,投资基本是有去无回;就算有,也不一定足数,因为无法确保电力的稳定性、算力的持续性和完整性,所以回报真实性无从查证。」

声音 | 杭州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数字币走向成功必须有社会应用层面的“生态基础”:据法治周末网报道,杭州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王家国发文《风起云涌数字币:敢问路在何方》,文章表示,除了在技术上提供绝对安全可靠的保障之外,还需要营建一个币类使用者的社会“生态”。而币类的“生态”建设难度要远远超过技术生态建设难度,因为技术只要足够先进和强大就不担心没有使用者,但币则不然。尤其是世界级数字“币王”的生态建设更需要契机和平台,正如美元借助“二战”契机在布雷顿森林搭建的国际货币体系。数字币走向成功必须有社会应用层面的“生态基础”。在美元霸权的情况下,其他国家若不能实现弯道超车,要想打破美元霸权就基本没戏,何况现在脱颖而出的天秤币倡议者脸书还是一家美国公司![2019/7/17]

他还透露,网络担保平台多为私人出二手矿机专用,缺乏权威性,基本没有售后,担保就是个噱头,实际上无法保证卖家信用,最好还是找可信熟人购买,相对靠谱。不过,就算找熟人购买,也要提前做好功课,机器工艺、功耗比、静/动态回本周期全都要考虑,避免交智商税。

目前二手矿机的买方主要包括电力资源冗余的矿场、资深矿工和小白矿工。

其中,矿场,主要入手价格便宜的旧矿机,填补冗余电力;资深矿工,多半是有廉价电资源且对行情有独立判断,入手二手矿机多为囤货,待到牛市到来出手套利。

而小白矿工则多为门外汉,听说挖矿收益高,想要试试水。但由于其自身一般对机器型号、质量、托管等环节的了解不够,踩坑几率非常大。「前不久,老家的亲戚在QQ上找了一卖家,报价堪称全网最低,他贪便宜入了100余台二手矿机,到货后发现竟有40台被损坏的,找卖家维权,人家表示货是好的,让他找物流,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认栽。」老陈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其实,除机器损坏不售后以外,还存在型号不符不包换,临时涨价不发货等情况,之后的托管也可能面临算力被偷切等问题。

而这些坑的存在则是二手矿机买卖小众性的直接原因。

03被规模化驱赶的散户玩家

老陈不仅是资深矿工,也为别人管理过矿场。风光时,他负责整个矿场启动和运维,带着50人运维团队,管理接近4万台矿机,合计产出比特币6000多枚。从矿场建设、技术采购、运维人员培训、维护算力稳定、跟矿池谈合作,再到收益币增值,老陈对全流程都了然于胸。

矿圈4年,穿越牛熊,如今他选择转型。

前不久,老陈加入了一支量化基金团队做网格交易员,挖矿逐渐成为副业。「挖矿这个行业对币价依赖太强,波动大点,矿机就可能面临关机,收益很不稳定,尤其像我这样的散户矿工,资金资源都有限,扛不住大波动。现在国家政策又这么紧,根本没能力继续挖。」他感叹。

由于对二手矿机市场的熟悉,老陈也有过倒卖二手矿机赚点钱的想法。但碍于高额的囤货成本、仓储看管难问题,就放弃掉了。他说,「市场不好,容易砸手里,不囤货还无法及时满足客户需求,不如炒币省心。」

其实,老陈的转型在某种程度上暴露了散户矿工在矿圈的生存现状。行情好时,动力十足,行情差时,要面对资金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不仅如此,还要考虑减半、政策、电价、币价、机器迭代等诸多不确定因素,劳心费神,还可能赚不到钱。

相反,拥有充足资金和广泛人脉的规模化机构,显得更具竞争力,因为他们有能力抵御上述风险,也有实力去争夺算力,矿业的核心竞争力。

「你们新入机器了吗?」同行在电梯里问。「还没呢!有时间聊。」小安走出电梯间,向自己任职的基金公司走去。这栋楼里有不少投资基金,基本都有布局矿业。正如杨东所言,挖矿的年化收益将吸引许多投资基金入场。

小安任职的公司2017年进入区块链行业,曾徜徉在爱西欧浪潮里,那时到处都是激动人心的故事和看似触手可及的财富。

然而,短暂狂欢后,比特币行情触底3000美金,有人扛不住离场,有人悄悄抄了底。「虽然不像传闻那样,论斤出售二手矿机,但当时市场的确很熊,买方有议价权。我们不仅收了10000台二手矿机投资超过500万,还抄底了一波比特币,年中的时候行情回暖,卖了一部分比特币和矿机,赚了4倍左右。」

当时抄底二手矿机,小安做了不少功课,与杨东一样都是通过熟人购入,机器质量、功耗等都和卖家描述的相差无几。「虽然通过熟人购买价格会稍微高点,但钱不是一个人赚的,学会在办事的同时打开人际圈挺重要的,毕竟做生意离不开人情世故。」他坦言。

不过,在托管时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比如矿场停电或电力不稳定造成的关机,算力被运维人员偷偷切走等,好在矿机数量较多,整个体量较大,这类小损失都被归为摩擦成本,忽略不计。

试想,如这类小插曲发生在散户矿工身上,影响势必会放大,所谓摩擦成本就可能让一个小矿工破产。

相反机构型矿工就扛得住,这或许就是资本的力量,貌似也只有它才能在算力需求日渐攀高的挖矿行业中分得一杯羹,也许矿业江湖正在资本化,亦或是它很快便会沦为资本江湖。

小安透露,许多上市公司和投资机构很早就在布局挖矿业务,只是没有做对外宣传,机构型矿工已成趋势,散户矿工的生存的确堪忧。

诚然,二手矿机买卖是一门赚钱的生意,未来也还会吸引投资者前赴后继而至,但上述迹象也在表明在未来,这不会是一门值钱的生意,因为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到其产出比特币之外的价值。

「机器又降价了,您还打算入手吗?现在10台以上我们老板给抹零头哦!」发完这段话,销售陆远打开了这位还没成单客户的微信朋友圈,默默点了赞,此时,同行们的新一轮价格战再次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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