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All in区块链”的迅雷,股价从最高点暴跌90%_allin币怎么样

宣布Allin区块链两年后,迅雷没能交出一张令人满意的答卷。

如今,迅雷股价从最高点暴跌了90%,玩客云矿场也已停产。财报显示,迅雷的区块链业务营收无实质进展。

在区块链行业整体趋冷的大背景之外,一些区块链从业者认为,迅雷在区块链领域的转型受阻,与它对区块链行业的“纠结”有关。

如何平衡链上的隐私与监管、开放与合规,成为了迅雷的未解难题。

多位迅雷员工对一本区块链表示,即便在迅雷内部,迅雷的区块链转型尝试,仍旧备受争议。

但对于如今的迅雷而言,区块链似乎已成了转型的唯一方向。

01?股价暴跌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迅雷的经历,或许是对这句话的最好说明。

截至上一个美股交易日,迅雷的股价已跌至2.68美元,距两年前的最高点27美元,跌去了90%。

不到一个月前,迅雷刚发布了2019年Q2财报。财报显示,其盈利状况仍然没有好转——营收4780万美元,同比下降27.3%;净亏损204万美元,同比有所收窄。

自此,迅雷已连续四个季度亏损。如果以年为时间尺度,迅雷自2015年以来,年年亏损。

在Q2财报公布后,迅雷的股价迎来了50%的涨幅,一度突破3美元。但美股研究社称,这“很大程度上只是机构的自救”,是为了拉高出货。

中国保险行业协会将调研行业企业利用区块链等情况:中国保险行业协会正在保险业内组织开展“线上保险情况调研”。本次调研将采取问卷调研形式,调研内容包括:行业企业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手段,拓展保险业务数字化经营场景生态等情况。(上海证券报)[2021/11/17 6:55:44]

此外,自2018年年末起,迅雷玩客云的产量大幅减少,大量矿场因此停摆。

“一家失去未来的公司,可能是没有必要持有的。”对于迅雷,美股研究社如是表示。

繁华易逝。两年前,迅雷还在经历高光时刻。

2017年10月,在玩客云的发布会上,迅雷CEO陈磊高调喊出了“Allin”区块链的口号。迅雷的区块链计划,也早已曝光。

2017年玩客云发布会

在外界看来,以下载工具起家的迅雷,在P2P等去中心化技术上早有积累,可能是最适合转型区块链的互联网企业之一。

就像当年的比特币一样,迅雷的股价自2017年8月的3美元上下一路上涨,并最终在当年11月末达到了历史最高点——27美元。

两年过去,迅雷的区块链业务营收如何?

在2019年Q2的迅雷财报中,区块链业务被整合进了“云计算和其他互联网增值服务”中,并未单独列项。而迅雷此前大力宣传的共享CDN业务,也被计入了这一营收内。

中国互金协数字函证平台完成境内区块链信息服务备案:6月24日消息,近日,由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简称协会)作为运营服务主体的“基于区块链的数字函证平台”完成了境内区块链信息服务备案,并由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在第五批境内区块链信息服务备案清单予以发布。(互金协)[2021/6/24 0:03:47]

迅雷2019年Q2财报显示,迅雷该业务营收为2250万美元,较去年同期的3650万美元,下降了38.3%。

相比之下,迅雷最传统的订阅业务,反而较去年同期出现了小幅增长。

新业务越做越差,传统业务却仍然坚挺。这让外界,很难看懂迅雷的“区块链转型”。

在迅雷集团层面,云计算、区块链等新业务,由迅雷旗下的全资子公司“网心科技”负责。在财报上,二者合并报表;但在具体业务上,二者早已分离。

“事实上,网心从成立那天起,就一直靠迅雷输血。”迅雷前员工韩文杰对一本区块链表示,“迅雷母公司每年都为网心提供大量资金支持。就连网心的整体薪酬,都比迅雷高出一截。”

他透露,网心成立之时,即从迅雷抽走了大量技术人才。尽管陈磊同时出任迅雷、网心CEO,但作为迅雷员工,韩文杰只有在每季度一次的迅雷OpenDay上,才能见到陈磊。

“陈磊大多数时候都在网心,很少到迅雷来。”韩文杰说。而这两家公司之间的直线距离,不到300米。

声音 | 中国经营报:区块链落地应用尚存疑 四方精创股东及管理层忙套现:2月22日,中国经营报刊文“区块链落地应用尚存疑 四方精创股东及管理层忙套现”。文章表示,在最近三个月内,深圳证券交易所(以下简称“深交所”)投资者涉及区块链的提问达到900多条。2月19日,有投资者向四方精创(300468.SZ)提出区块链利好消息对公司股价具体影响的相关疑问。在提及区块链的最新定期报告2019年半年报中,对于经营情况概述,四方精创表示,公司结合自身经营情况,一直致力于通过创新驱动战略,加大力度研发分布式架构、区块链及支付类等新技术,为金融机构客户持续创造价值。对于四方精创在经营概述中唯一点名提到的区块链落地应用“乐寻坊”运行情况究竟如何,记者向四方精创发去采访函,但截至发稿,尚未收到回应。关于蜂金收益分配原则与蜂币权益分红方案,以及平台使用区块链、设计通证的意义,解决人才互动场景痛点成果的数据佐证等,记者向四方精创发去采访函,截至发稿,也未有回应。[2020/2/22]

整个迅雷集团的宣传重心,也集中在区块链领域。

“网心的区块链产品‘迅雷链’,依然使用迅雷的品牌。”接近网心市场、公关部门的胡思远对一本区块链表示,“现在迅雷在主流媒体上的曝光,已经完全集中在了区块链领域。”

如今,在百度搜索迅雷,几乎所有的正面报道均与区块链相关——举办开发者大赛,与人民网、港科大共建区块链实验室。

但在许多区块链从业者看来,迅雷在区块链领域的进展雷声大、雨点小。

声音 | 中国通信工业协会尚堃:基于区块链的文化产品分发和围绕版权保护的法律服务产品可率先产生经济收益:金色财经报道,中国通信工业协会区块链专委会常务副主任尚堃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以往考虑区块链在文化产业中的应用,更多还是从版权保护角度出发,做存证应用。但是存证只能证明价值,很难产生价值,存证不是目的,更不是终点,让版权发挥最大价值才是商业化发展方向。因此从商业化价值的角度来看,有两个方向可以率先产生经济收益。一个方向是基于区块链的文化产品分发。第二个是围绕版权保护的法律服务产品。[2020/1/3]

“在迅雷内部,一提到区块链,你就能感受到同事间的那种诡异氛围。”韩文杰表示,“大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知道。”

转型区块链,迅雷的问题出在了哪里?

在许多人看来,问题来自迅雷对自身业务与整个区块链行业的“纠结”。

02?纠结

按照迅雷的原计划,玩客云的发布会时间,本来应该在2017年9月。

但众所周知,9月,中国币圈迎来了大地震——9月4日,央行联合七部委发布了ICO禁令。

这让迅雷措手不及。作为网心旗下的区块链智能硬件,玩客云以数字货币“玩客币”作为结算方式,这一度被外界解读为“变相ICO”。

“9·4禁令”发布后,陈磊在网心科技总部主持了一场股东会议。“讨论十分激烈。”接近迅雷高层的人士对一本区块链表示,“甚至有股东建议将玩客云‘推翻重做’。”

分析 | 中国信通院:图灵完备和图灵不完备的智能合约之间的区别: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与可信区块链推进计划共同组织编写了《区块链白皮书》(2018年),白皮书中表示,智能合约可分为图灵完备和非图灵完备。影响实现图灵完备的常见原因包括:循环或递归受限、无法实现数组或更复杂的数据结构等。图灵完备的智能合约有较强的适应性,可以对逻辑较复杂的业务操作进行编程,但有陷入死循环的可能。对比而言,图灵不完备的智能合约不能进行复杂的逻辑操作,但更加简单、高效、和安全。[2018/9/6]

但这时的玩客云,已是箭在弦上。“讨论了多种解决方案,最终还是选择了原有方案。”上述人士指出,“但这样一来,玩客云的发布时间,被整整拖后了近两个月。”

“9·4”震荡过去后,比特币价格开始飞升,从4200美元涨到20000美元,迅雷股价和玩客币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然而,迅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明确自己在区块链行业的定位。

“做公链、平台,做链上应用,还是只做玩客云业务?2017年结束后,迅雷都没有想清楚。”胡思远回忆。

2018年,币市开始下行。这时,迅雷终于做出了选择:以迅雷链平台为基础,并在此之上,依靠自己与合作伙伴、开发者,共同搭建各类应用。

“当时的迅雷别无选择。”胡思远指出。

为了淡化玩客币的“币”属性,迅雷将其更名为“链克”,甚至最终将这一业务抛售。

胡思远认为,迅雷在区块链领域屡屡碰壁,与其背负的包袱有直接关系。“迅雷是美股上市公司,也是家喻户晓的互联网品牌。”胡思远说,“无数的人在盯着。币圈、链圈的许多‘野路子’玩法,迅雷都不敢碰。”

这让迅雷在处理许多区块链行业独有的问题时,充满纠结。

“例如,迅雷链在部分业务落地的过程中,为监管预设了接口。但在对外宣传时,迅雷又不希望这一信息被曝光,让外界对其隐私保护机制产生质疑。”胡思远说,“反之,迅雷链在宣传其隐私保护机制时,也常常回避监管问题。”

这种纠结,体现在迅雷区块链业务的方方面面。

直至今日,迅雷对迅雷链平台的定义,仍然是“主链”,而非行业内惯称的“公链”。原因则是迅雷链至今仍未像大多数公链一样开源,并开放给所有人使用。

“开发者若想在迅雷链上开发DApp,需要先向迅雷官方申请,获得批准。这让迅雷链饱受诟病。”胡思远说。

“但不难想象的是,迅雷链一旦完全开放,大概率会像EOS、波场一样,成为菠菜横行的‘大’。”他表示。

不开源、不开放,让迅雷链成为了许多区块链从业者眼中格格不入的存在。“迅雷经常自夸迅雷链可以做到百万TPS。”一位区块链从业者指出,“反正迅雷链又不开放,随便怎么吹都行。”

03?未来

失去了开发者的迅雷链,只能搭建自有的区块链平台,并在此基础上为客户提供基于区块链的各项服务。

这其实与BAT等互联网巨头的BaaS服务底层架构类似。但显然,无论是人才积累,还是技术储备,迅雷与BAT都相差甚远。

迅雷链官方资料与公开资料显示,迅雷链目前与量子云码、坐车网、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建立了合作关系,并为后者提供各类区块链服务。而迅雷链的解决方案,则覆盖了商品溯源、供应链金融等领域。

“这类BaaS服务的问题,是服务方难以形成标准化的产品方案,并依靠标准化降低成本。”有区块链从业者指出,“对于迅雷而言,现在的区块链业务必然是赔本赚吆喝。”

在区块链之外,迅雷的另一项举动,让人颇感意外。

今年6月,迅雷宣布推出“终身会员”服务,售价2999元起,终身可用。“迅雷要跑路了?”有人质疑。

但如今的迅雷,似乎还没有“跑路”的必要。财报显示,目前迅雷仍持有2.8亿美元现金资产,它甚至超过了迅雷的市值。

“总的来说,当一个公司的股价低于现金值的话,通常是反映出投资者的极度悲观。”2016年,迅雷前CFO武韬在雪球平台上这样对投资者解释。

在投资者眼中,如今的迅雷缺乏想象空间。但作为一家已有十余年历史的老牌互联网企业,迅雷手握的现金流,仍可能成为其翻盘的关键。

“2019年校招,迅雷开出了极高的package,甚至让很多工作多年的老员工都被倒挂。”韩文杰透露,“今年5月,迅雷内部开始裁员,许多绩效垫底的员工,都被‘优化’掉了。”

在许多迅雷员工看来,这是有意为之的一次换血——用履历更好、更具塑造性的新员工,替换一部分老员工。

在迅雷内部,“换血”并不陌生。“一直以来,迅雷员工内部都存在着‘老迅雷’与‘腾讯系’之间的对立。”韩文杰称。

在历史上,“腾讯系”代表了迅雷内部的“转型派”,即借助网心的云计算与区块链业务,实现迅雷的转型。而“老迅雷”们,则大多倾向于利用迅雷积累的C端用户实现变现。

在基层员工之外,迅雷高层也曾一度存在对立势力,甚至一度引发公开内讧。

2017年年末,主导“迅雷金融”业务的迅雷子公司“迅雷大数据”,以近乎大字报的形式,在官网、微博、微信等渠道公开批判网心的区块链业务。而迅雷大数据的金融业务,正是“老迅雷”们对于变现的最后一次尝试。

迅雷大数据称,网心的玩客币业务违反国家法律。然而,它们的迅雷金融业务——现金贷、微盘交易和二元期权,也同样处于法律灰色地带。

最终,迅雷内讧事件以“老迅雷”的失败收尾。“现在‘老迅雷’们几乎已全部出局。”韩文杰说。

“迅雷不是没有尝试过其他业务。”韩文杰表示,“这些年,迅雷做过直播、网络小说甚至AI业务。其中AI业务做了3个月,最后因为没有场景,只能放弃。”

在迅雷内部,区块链已经成为了迅雷仅有的发展方向。

而未来,迅雷也只能在这条路上蒙眼狂奔。

尽管已经离开,但韩文杰仍然对迅雷抱有感情:“迅雷的技术水平,在二线互联网企业中,仍然是十分顶尖的。”

然而,对于迅雷这样一家千人规模的互联网企业,“Allin区块链”需要的不仅是勇气。

迅雷能幸运地熬到区块链行业彻底爆发吗?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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